两句,抱琴落座。
“在弹琴之前,容我多问一句,”连吞自然地说,“夫人帽裙上的金铃是否有什么讲究,会不会因风而起,扰乱琴音?”
缪夫人如无名一般,在室内也不摘覆面的红纱,只露出一双忧愁的眼睛。
“只是平日用来听听风声的摆设罢了,不必在意,今日不会有风。”
连吞点头,但还是不弹,边淮也不催。
他们还听着里面屋子的动静呢。
缪夫人见他做思索状,不解其意,又补充道:“若是没有想弹的,不然弹一首《平沙落雁》吧?”
“哦?缪夫人也喜欢这首?”连吞来了兴趣,“我有一位朋友最爱听这个,她生性顽劣,喜欢登高望远,不畏风也不畏寒,越高越觉得刺激,是个奇人。”
缪夫人怔了怔:“我从前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性呢?”
连吞又道:“这正是我与她,与你的缘分啊,缪夫人不觉得吗?”
缪夫人神色不变,先看了看边淮,又看了看连吞,道:“正是。”
一旁等着听琴的顾夫人催促说:“有缘就弹吧,连大夫?”
连吞与边淮对视一眼,点点头。
边淮看出了他的意思:缘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