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提前一晚上就没睡的昌阿伯,大热的天气,他套了两件长衣,热得一张脸黑红。
街道上倚门卖花的异族女人,还有绰绰约约间街道的彩色帘子都是契工们关注的重点。
只昌阿伯目不斜视,一直走到街道最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瘸子书摊旁。书摊上还有签筒和卦纸,这是几乎所有代书先生都会兼顾的工作。
他刚刚一坐下,代书先生就麻利取出一张纸,抬笔就预备往上写。
昌阿伯忙道:“今天不写例信。”
代书先生诧异抬眼看了这个月月前来的中年男人,今天他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复杂的轻快情绪。
“今天字要多些。八个字。”
代书都是按字收费,五字以上费用另算。昌阿伯次次都是刚刚四个字:安好,勿念。
昌阿伯咽了口唾沫,慢慢说了一句话,代书先生提笔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慢慢写完昌阿伯的书信,又想起什么:“还可以再加两个字,今天中元,一律按五字收费。”
昌阿伯舔~了舔嘴唇,竟有几分不自然:“那就加个秀英吧。”想来这是他妻子的名字。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