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的儿子,地位是不一样的。
比如,现在,她只能回家去,而她的大哥,李家的小姐,还有那些小商小贩们,甚至连那些身份卑微的狄勇勇之流,他们都可以去望北山缅怀亲人,去放孔明灯,然后去马拉都人的摊位前买一杯东革阿里或者拉茶,如果邵庚街最尽头的阿林肉骨茶还开着的话,他们也可以去买一碗。
然后在最好的位置看着满天明灯,如神佛临世。
姜鹿尔是信神佛的,但是再坚定的信仰也是要靠体力支撑下去的,穿了三层衣服,头上还有假发头冠,手里抱着一个装满水的大瓶子,即使坐着,姜鹿尔也已经觉得自己要融化了,里间的衣裳全部湿透,手心全是汗,滑腻腻像抓了一只泥鳅。
她不敢多动,额头的汗打湿了发套,再动就会砸下来,真要掉下来,触了霉头,那这一年的倒霉事都得她背锅。到时候,别说是减一年的契约时间,只怕多做十年都是少的。于是,姜鹿尔只能尽量保持一个动作。面无表情。
鼻子尖一滴透明的汗挂在上面,她眨了眨睫毛。汗珠纹丝不动。
还有一点点,就坚持到头了。
远远的,望北山的山头露出来,姜鹿尔默默给自己鼓劲。
然而,就要到转弯的头了,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