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磨磨唧唧干什么。”
话到了这个份上,姜鹿尔只得咬牙犹犹豫豫接了。
她接了匕首,之后程砺也没再提起,似乎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似乎从他方才看见她的哭相之后,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难道真如那些书本说的,男人都喜欢娇弱的东西,不管是花,还是男人。
姜鹿尔懊恼甩甩头,不满自己在北望山那一刻那么轻易的触景生情。叫人看轻了去。
整个矿区安静地像一座新坟,月光皎洁,天无繁星,她蹑手蹑脚回到亚答屋,昌阿伯早已睡下,姜鹿尔的屋子紧邻着他的独房,这也里面平时也兼着堆杂物。
她一想到,到了明天,那西班牙人就可能派人来接人了。
逃跑的念头风起云涌。
她进了屋子,也不敢点灯,只凭着记忆小心翼翼翻找,总共也没多少东西,两套衣裳,换了一身,便还只有一身,然后将身上的脏衣服也一并裹起来。
搁衣服的里层用软叶一起包裹,还有一个朱色小碗,丑乖丑乖的,是那天在街上买的,碗里偷装了小半碗盐巴,都是平日见缝插针省下来的——如果真要逃,这是比钱还要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