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小孩儿会偷偷替姐姐报复。
“哎对了,寻哥。”终于笑够了,聂一鸣伸手抹掉眼角的泪花,“你那叔叔到底想做什么?”
提到贺子安,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突然一沉。
用舌尖抵了下牙根,少年并不说话,汤匙在手里转得飞快。
他眉眼冷淡。
一向大大咧咧的聂一鸣识相的屏息静气。
贺寻的家事他听说过一些,却也了解的不多。只大概清楚这次贺寻离开贺家,是因为连捅了贺子安好几刀。
至于具体原因,没人知道。
到底坏人命长,贺子安休养了没几个月就活蹦乱跳,还从贺寻的亲生父亲那里得了一大笔钱,总算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没继续追究贺寻的法律责任。
然而按照常理,一般人总希望离捅自己的人越远越好。像贺子安这样硬要再往枪.口上撞的,古往今来没有几个。
凡事反常必有妖,就是不知道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让他慢慢蹦跶吧。”转了一会儿汤匙,贺寻垂下眼,“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更惨的也是他贺子安。”
少年语气平静,却透着种无端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