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濮王亦在世,命陛下为皇子,不知称濮王为父还是为伯父?若是先帝在称伯父,先帝殁称父,稚圭此论不就根本立不住脚吗?若陛下问起我的意见,稚圭可直言告之。”
韩琦哑口无言,沉默许久方道“彦国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定会如实转告。”又叹道:“庆历新政时,彦国兄上当世之务十余条及安边十三策,我亦深受启发,上《论备御七事奏》。当时我们合作无间,力更天下弊事,虽屡遭小人馋陷,但我始终把您和希文视为榜样,从来没有退缩过。而今彦国兄一心求去,是对朝局失望了,还是不愿意再和我合作了呢。”
富弼亦十分感慨“我亦十分仰慕稚圭当年的风采,为谏官诤言谠议,片纸落去四宰执,为将军铁骨铮铮,令西夏胆寒。稚圭敢于任事,不怕担责,我自愧弗如。只是为宰执之后,未免独断了些。三丁一勇之事,不经枢密院直接下诏,仁宗时的谏官,已经去了大半,我听闻因濮议一事,君实、献可、尧夫都要求去,若真如此,台谏空矣。这实在不是宰相持国之道。”
韩琦默然,人都说富弼谨慎,在他看来,不过是胆怯罢了。就像扶立今上一事,富弼借口服母丧,避之唯恐不及,还不是怕站错了队,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自从庆历新政失败以来,富弼的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