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锅苞米糁,又在另一口锅中倒了一点点菜籽油,将昨夜吃剩下的馒头切成片,蘸了一下水便下锅油煎。这样煎馒头片,既不费油,又能煎的外酥里嫩,格外可口,这是她在相府时,跟管厨房的娘子学来的手艺。
她忙活着,易家屋顶的烟筒便也冒出了袅袅炊烟。
村人渐渐出来走动,偶有路过易家院落时,都有些微微的诧异。这家只有兄弟两个,没有女人,不是农忙时候,两个大男人谁也不会那么早起来做饭,今儿却是怎么了?
易峋醒来,便听见外头的响动。
他起身着衣,自房中出来,顺着声响走到了厨房。
才走到厨房门前,就见秦春娇背对着他,正在灶边忙碌着做饭。细丽的身姿裹在棉衣棉裙之中,棉服宽大,将那细窄的腰身尽数遮住了。一头乌油的青丝简单的挽着一个纂儿,只拿一根木头簪子固定着——这簪子,她昨日就戴着了,想必身上只剩这一件饰物。她垂着头,操持着手中的锅碗瓢勺,锅里不断扑出的蒸汽,将她的面容蒸的白润晕红。
易峋抱着双臂,靠在门柱上,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让他心中生出了些格外的暖意。直到了此刻,他才有了实感,她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