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挨打之人,就是她的父亲秦老二。
几年过去,他更落魄憔悴了,蜡黄的脸皮,两眼布满了血丝,畏怯中又带着一丝狡诈,头发如泥饼也似的贴在头皮上,泛着油光,不知多久没洗了。
除了恶心,秦春娇并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她和这个男人的父女之情,早在他将她卖给人当小老婆的时候,在他教唆她去偷东西的时候,就已湮灭殆尽了。
但她很担心她娘,她娘一向羸弱多病——跟着这样的男人身子是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秦老二更加邋遢废物了,娘必定是要受更多的罪的。
然而她能怎么样,她如今也是一无所有,甚至连这副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即便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也不能去求易峋,易家是她的主家,哪有为人奴仆的去求主家给养老娘的?
再则,她深知秦老二的脾气,属牛皮糖的,又难缠又死乞白赖的不要脸。一旦知道了她现在易家,一定会仗着自己和娘的关系,赖到易家。
她不能给易峋带来麻烦。
秦春娇心里存着事,有些失魂落魄。正自失神,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