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懒懒地斜倚在船篷上。
她兀自将手中的荷叶折成了小船的模样,然后顺着水势一推,那荷叶就打着旋儿朝下流去了,思绪也随着水波一点一点起了涟漪。
此时此刻,距离太子殿下赐慕家大小姐毒酒还有两年的时间。而距离太子殿下私服大驾冠花楼,只有三个时辰不到了。
慕婉婷笑笑,从腰间抽出一支软笛。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之前就总戏称,若是提把刀来将她劈开,恐怕内里都是黑的。
这时候兰苑总是笑笑:“说什么胡话呢,我表姐是人说劈就能劈的吗?”
那时候慕婉婷还笑她傻,耐心地开导她,人活着变数太多,谁能保证一辈子高高在上,又有谁能真的一辈子卑躬屈膝呢?
慕婉婷现在想想,大概兰苑后来递毒酒的时候,就是拿她这句话来慰问她那颗比墨还要黑的良心。
河岸边有徐徐清风吹过,软笛信手托在嘴边,朱红薄唇微抿。接下来,慕家的大小姐好兴致,吹了一首不成调的北方民谣。
乐理相通是没错,只是这位大小姐当真是不会吹笛子,兰苑站在船头踌躇了一会儿,悄悄地用手堵了耳朵。
第2章
天空刚刚放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