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幅半成品遗作也一直保存在江家老宅。
作为画家,陈朝的所做所为令人敬佩,但作为一个丈夫,尽管她的妻子非常支持他的事业,但他没能为支持他的妻女创造安定的生活是他的失责,也不知道他的女儿陈若言在追寻父亲的脚步的途中有没有记恨她的这位父亲。
江余钦收起资料,陷入沉思。
此时他正陪着林林坐车去往医院,时间已经不早了,林林明显有点犯困,但仍在苦撑。
她靠着他,一副全然依赖他的模样。
许是困得很,她拿两只手人为撑着眼皮,就怕途中睡着了。尽管这样努力了,可哈欠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打。
江余钦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侧头看她了一眼,竟发现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吓了他一跳。
那不是伤心所致,只是熬夜熬出来的生理泪水。
江余钦摸了摸,掏出手巾替她擦干净。
她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在他给她擦脸的时候便乖乖地仰着脸,让他擦得更顺手一些。江余钦看她这样,眸色沉沉,盯着她许久,最后收回目光,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先睡一会儿吧。”
“不能睡。”林林固执地摇头,在听到江余钦说出那句“到了我叫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