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心中苦笑,还是应了下来。
他当然很是想念妻女,女儿柔弱,在外头不知吃了多少苦。但妻子性子刚强,这半辈子都是他低头,他让步。
这件事,如若真是他有错,那也是活该。然而,他明明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却要被她判个极刑。
萧覃心底里,其实也是有口子闷气在的。
抚慰了母亲几句,萧覃便要告辞出来。
临出门之际,甄母忽又问了一句:“那狐媚子,可打发出去了?”
萧覃顿了顿,回首道:“内宅的事,儿子少过问。”
一旁与甄母捶肩的丫鬟便附耳道:“老太太,那是三房的丫头,国公爷怎好插口?何况,二太太才来说过。”
甄母长叹了口气:“这个家,迟早叫你们折腾垮不可!”
萧覃退出了荣安堂,在廊下站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住处。
他同林氏住在国公府东边的一处小院里,入门迎面是莲花影壁,天井之中一口大缸里养着几尾金丝鲤鱼,夏季时候还飘着几片莲叶。然因天气寒冷,缸里的鱼送到了暖房,清水也结上了一层薄冰。
林氏喜爱素净,院中少栽花草,倒是在窗台下头种了一溜的忍冬,院中一株大榕树,树下石桌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