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浣汐落烟霞。何如独占画新骨,丝丝冰影半微酸。
容若细细看了,斟酌半晌便道:“妹妹做得好。只是看了这句‘自恐孤瘦独开迟’好是好,只是少了意趣,何不如‘自恐孤瘦逐寒朝’来的好呢。”
雪梅听了咂摸一下滋味,不禁连连点头,“就是了!这样一改过来方就恰当了,还是哥子想的极好!”
不知何时,院落里的祈天灯亮了起来,阶梯似的形成两条火龙,浮沉之中时明时暗。雪梅看着天空繁星熠熠,蓦地回首却见容若燃亮了那盏绘有红梅花的祈天灯,光晕照在她的脸颊上,瞬时被映得通红。她一撒手,祈天灯便冉冉飘升,宛如双龙戏珠,嬉游于沉沉的夜空里,光灿而又夺目。
雪梅仰望天上的月亮,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忽地敛衣,郑重而拜,“阿玛、额娘——芙儿想你们,真的是好想!想得心疼,快要窒息了!阿玛,额娘,女儿虽曾从学,不遵范训,父母教令,多不依从。家逢巨变女儿又无力荷担,不肖子孙,碌碌无为!然女儿深受二老慈恩养护,心内惶恐,不知何以为报。如今,忆念父母不知何趣,想以至此,或悲或啼总不能安,女儿唯有对这月上的中天,十拜父母,以报大恩!”
她心中酸涩,俯首下去地一瞬泪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