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的关系再添一份臆想。
楚弈就把下颚绷得更紧了。
银锦快去快回。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赵乐君不知道他此时是在想什么,但隔空喊话也不妥,顺势道:“楚将军还是坐下比较方便包扎。”
站得笔直的楚弈终于再度向前,脱了靴,进入明亮的屋室。
烛火下静坐的她宛如美玉,暗香在室内浮动。
他暗暗吸气,视线垂落在桌案上,没有多看。
银锦捧着放了伤药的匣子跪在他边上,鼓着腮帮子说:“楚将军伸手。”此际有其他使女端来清水与酒,楚弈微微侧身,自己去拿了酒道:“不多劳烦。”
把手搁在清水上,直接浇了酒,伤口火辣辣的疼让他心情似乎又平静了许多。
赵乐君就坐在案后看他自己清洗伤口,自己上伤药,再用棉布包扎好,看着他眉毛都没有动一根。
就好像又看到了初见时的他。那时他一身伤,她让士兵给他看伤上药,他却自己脱了衣裳淋了几桶井水。
那时曲阳正值寒冬,大雪纷飞,那个少年在冰天雪地里将自己身上污泥血迹清洗干净,一步步再来到她跟前。
十六岁的少年一身桀骜和硬骨头。
他说他熟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