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起来风光霁月的贵公子。
骂过后又焦虑站起来,在帐里踱步打转。
他固然是要给赵乐君解释清楚才对,不然就真便宜了连云,可是他如今在上郡,离洛城千里。
那种悔不当初的滋味熬得他眼底都是血丝。
终于,他坐下来。裁纸,研墨,埋头在桌案上开始写信。
然而写不到几个字,便觉得不妥,随手揉了重新再开始。不知不觉,脚边的纸团越来越多。
谢星心里担忧义兄,天微微亮时就起床,前来看他怎么样了。
过来撩了帐帘一看,身形高大的男子趴着矮案上睡着了,矮窄的桌案让他睡姿有些别扭,油灯还亮着些许星火。
……这是熬了整夜?
谢星轻声进来,见到满地都是纸团,邹了皱眉。
现在纸张不像以前那样难得了,但是义兄这揉得也太多了,都是银子呢。
勤俭的谢少年就蹲下来一团一团捡起来,准备看看要是还有留白的地方,他就拿来练字。
楚弈昨晚熬了一夜,警惕性以往差了些,却也在谢星拾纸团不久就惊醒,一手就摸了剑。
“阿兄你醒了,用点早饭?一会不是还要见副将?”
看清何人,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