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大气,刘莘具兼备。刘莘捺住气恼尴尬,行礼时,广袖轻舒,工洁整齐,一板一眼的完成了一人独角的新婚典礼。
原本还有些哄笑嘈杂的礼堂,亦随着刘莘的一丝不苟、从容大气而渐渐凝住,望向她的讥讽眼神也渐渐失了戾气,平和下来。
司空逸知晓自家主公这般恶意的安排,为人臣,忠于君,他不能插手,但他可以给京阳公主一份礼遇——军师祭酒亲担唱赞礼官,毫不敷衍,激情澎湃、抑扬顿挫的唱诵着陪着刘莘完成了这场闹剧。
仪式完毕,刘莘便被引送到这间简朴青庐里,坐等置夜深,若不是窗外那隐约模糊的喧腾声昭示着这乃他们君侯新婚之夜,刘莘真觉与平常一般无二。
刘莘睃视一番屋内,并无半点男子用具,刘莘知道这间屋室并非魏郇常居的屋室,恐也只是临时拾缀出来敷衍她的。
刘莘侧目望了望燃去一半的红烛,自行下榻,退去沉重的头饰,平静地对平妪、菊娘说:“服侍我除去衣装吧。”
菊娘闻言,似是想咕囔抱怨什么,被平妪一眼瞪了回去。
二人侍候刘莘卸装沐浴歇下后,便听从刘莘吩咐退了下去。
平妪退到门口,回身似想叮嘱什么,后又愣了愣,阂上门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