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家事并非先生分内之职。”
“然也,主公也知晓这并非元谨之职,却仍让元谨操碎了心。元谨何苦,不但得能驭得了战前,还得操心安得了主公家宅。劳心废神,恐将不寿,主公是否考虑给元谨加俸双成,犒慰元谨?”司空逸言语咄咄,有些叨叨。
魏郇倒抽一口冷气,抬手揉揉额角:“先生口戾,奉渊心服,奉渊这便去往那青庐见妇。”
话讫,几口灌光酒酿,坛子一摔,脚步微浮下了檀台。
“我这酒是真性烈啊,这么个喝法,如何洞房。”司空逸看着魏郇远去的身影,摇头吟笑。
这厢刘莘已拥衾好眠,突被“咣啷”一声破门声惊醒,瞬时拥衾坐起,心跳骤速,执荑揉了揉困涩迷朦的双眼,就着红烛黄暖光定睛一看,只见室门大敞,一身长七尺余长男子,身着裳玄衣,头戴嵯峨嵌玉金冠,似是酒后微醺闯了进来。
刘莘大惊,只道是哪里来的酒醉登徒子,正欲大呼时,男子摇摇晃晃走了近前,刘莘就着烛光清晰看到他身上着的乃是九章爵弁服,曲领右衽,鞶带束腰。刘莘吁出一口气,将呼喊咽了回去。
今日,在这郡辖内,能着九章玄色深衣爵弁服的也就只有那一人了,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魏君侯魏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