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接过菊娘递过来的棉帛,上前欲替他拭干头发,哪知魏郇一躲,伸手抓过刘莘手里的棉帛自己胡乱擦拭着,蹙鼻嫌弃道:“你自己赶紧洗洗去,一身汗臭。”
刘莘一怔,也不多言语,听话入了浴房。
浴房里已有婢仆麻利的注好了新的热水,刘莘沐浴不喜生人在旁侍候,偋退了魏府婢女,只留平妪、菊娘在旁侍候。
脱衣入水前,刘莘还刻意闻了闻身上,并无甚味道,魏郇那人事儿真多,他不乐意自己侍候他,刘莘还乐得清闲,刘莘抿抿唇情绪暗泻。
刘莘沐浴出来后,房里已没了魏郇的身影,刘莘也不觉意外,坐下由菊娘擦拭着头发,吩咐道:“平妪,你去箱奁里把我给老夫人绣的抹额和万寿绢帕找出来,稍后我寻个机会献予老夫人。”
菊娘听完又忍不住碎嘴起来,还好知道分寸,压低声音与刘莘耳语,“今日魏老夫人那般对你,怕轻易不会接,又要折辱了女君。”
刘莘似无所谓,“献不献礼在我,受不受礼在她。我只需做好我分内即可。”
因着晚上魏老夫人要给魏郇庆功,在魏府正院嵩正堂小开筵席。
平妪给刘莘将头发拭干后,给刘莘盘了个端庄的牡丹髻,发髻正中插入一柄由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