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还有狗趴在门口,吐着舌头看着地面,都不带搭理慢慢的。
她喜欢走这一段路,有青杨树,无论是什么时候,树叶子总是哗啦啦的在响着,这个时候,还有毛絮絮,一朵一朵的从头顶上飞过。
在天上飘着的,好像是雪,到了地上的,跟泥巴滚做一团,她紧跑两步去追,结果雪球一般的越跑越远,一下子就到了胡同口。
她从来不乱走,站在胡同口,往下面瞧,马永红还是没有来。
“慢慢,你妈还没回来啊?”
“早着呢,等着浇麦子呢,得到半夜里了。”
“哟,怎么那么晚?”
“下午机器坏了,修了半下午。”
慢慢看着说话的两个人,想着问在哪里,可是又不好意思去问,她胆子其实很小了,不爱说话。
等到一会儿,天黑透了,老奶就拄着拐杖上来了,“慢慢啊,走。”
老奶在老四家里住着,上来得爬坡,她不爱走路,小脚走不动,但是听着人家说马永红浇地,想着慢慢没有人带,就上来了。
这时候是干旱的时候了,小麦就指望着浇水,这是成熟前最后一次浇水了,大家都不肯舍气,想着吃点白面,多换点钱。
机器就那么几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