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那一双一直沉静如水的单眼皮包着一天空的星星,在一张蓝色的幕布下面,跟马永红说,“妈妈,真的,以后我要很赚钱,给你花。”
马永红抽噎了一下,吃惊到了,因此一下子抽泣戛然而止,看着慢慢,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这个孩子,白皮肤,大眼睛,黑头发,扎着一个朝天辫,小鼻子,小嘴巴,站在跟前的时候没有一根玉米杆子高。
当妈的,听到这句话,值了。
她想哭个屁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背着你走。”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马永红就跟自己说,没什么是不能想开的,钱没了就没了,再去赚就是了,她觉得老奶说的一句话真对,那就是虽然养了个女儿,但是她女儿,铁定是比别的男孩子都要好,她一辈子的福气,比谁都好。
甭管别人说什么,好好养孩子,把孩子教好了,那就是争一口气,女孩怎么了?
她砸锅卖铁,送着去上学,还要去考大学,男孩都有的,她闺女都有。
古有月下萧何,今有马永红夜半背女,异曲同工的坚定。
老婆走了,张向东自然是要去请的,他不去,堂兄弟还有长辈们都要劝着他去,婚姻,结两性之好,要不是不过了,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