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作水滴滴答答响了半夜,她就也阖着眼听了半夜。
那些或许被丢下过而今重又拾起的,真的是她的记忆吗?
好在之后的数个日夜再无梦境困扰,她的心绪也就日渐平复。
冬天很快过去。
听老岳说,他去年在院子里栽下的桃树起了花苞,她忽而就想起,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春天了呢,不知万重崖上的桃花是否开得如同往年一样好?
近日老岳外出得更频繁了,白日里往往只有蓝玖一个人。她于此也能理解,新的一年到来,该活络的总要活络起来,连她这样的人都得为生计做打算,何况于他。
这日的清晨下起了雨丝,正是春日里的那种细密如牛毛花针般的雨。蓝玖同往常一样坐在院内的屋檐下捣药,忽听得院外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她循着声拄拐寻去,便在院外的墙根处拾到了一位受伤的大汉。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扛进了屋里,想来自己若是还能看见镜子的自己,此时定是狼狈难堪的。但好在她看不见,所以便更不需要顾忌这许多。
听那耳畔微弱的气息,以及触手满手的滑腻感,她无奈地一叹,也不知此人是招惹上了什么仇家,才至于伤成这副模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