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上从不喂毒,仅以麻药自保而已。拿仿制的赤焰散吓唬敌人,而并非主动想要害人性命。我相信,如若那时七鬼当真收手,你绝对会放他们一条生路。试问,哪个邪魔外道会有这般仁心?”
久澜一怔,眼眶中忽然就涌出一股湿意,再开口时连声音也颤抖了几分:“你……你都知道?”
“是,”岳楸无比坚定地回答道,“我都知道。从来都知道。”
如一条在混沌中飘荡了很久的船只,终于寻到了一处能庇护它的港湾,久澜笑了,却也笑得泪流满面,更不知是在笑自己,亦或是其他。
“先师开始传授我岐黄之术的那日,我就跪于她的身前,向她立誓,医者行于世间,从此只救人,不杀人。其后十余年,虽有许多一念生死的迫不得已,但我,终究是双手沾过血腥的。”
今夜的一番厮杀,船工们或死或逃,早已散尽了。空荡荡的船舱里,唯有他们狼狈不堪的二人。船上之物于打斗之中被毁得七七八八,只够他们草草地收拾一番,将就而眠。如此,若说睡得安稳,那是绝无可能的。
久澜和衣躺在榻上,岳楸铺一褥卧于榻下。睡意不深时,岳楸便向她交代如何被七鬼盯上的往事。说起来,不过是为寻过往的一个真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