麂子机敏,他们这里人偶然能侥幸射着麂子,这么大的活麂子近十年来还是第一回见人捉到。
范远瞻:“您谬赞了。”
管家想想家里的小少爷,道:“你这麂子难得活着,我出一两银如何?”
范远瞻拱拱手,“依您所言。”
管家见他爽快,亦痛快地给了钱,又见他打的山鸡,瞧了一眼。
范远瞻道:“这山鸡便留与贵府吊汤罢,算是添头。”
管家笑笑,“还能占你便宜?这么大的的山鸡难得,一只二十文如何?”
范远瞻点头,“可,多谢您。”
从章府出来之时,范远瞻怀里已揣了一两又四十文铜钱。
他并未急着往家里赶,而是调头往码头那边走去。
码头上人来人往,热火朝天,这些人做的都是苦力工,一靠近便能听到许多吆喝声,各地乡音交杂在一块,显得很是热闹。
范远瞻直接往边角的那艘船那边去,远远就见着一青年人坐无坐相地瘫在一张竹靠背椅上。
青年穿着褂子,敞着胸怀,嘴里叼了跟草,正随意与棚子里头的人说话。
范远瞻嘴唇一勾,跑过去一拍他,低声喊道:“黑鳞。”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