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文大附小的途中,过程对比之前显得格外平静。路灯照常亮着,街边汽车照常整齐地停着,在转角处偶尔也会有不守规矩的电动摩托占据人行道。
没有人,没有被微生物控制了思维的感染者,只是有许多跑掉的鞋子,风中翻滚的外套,琐碎的私人物件,在路面上延伸出一条清晰的轨迹,好像有一辆泄漏的垃圾车从这里开过。
方文博始终没有放弃过拨打欧瑞雪的号码,有一次接通了居然被对方挂断,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
这让方文博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多次蹲下来停在空旷的马路中央,两手捂住脸掩饰他的虚弱与无助。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叫她在那等我的……哪里来的这么多得病的人,咱们学校每天都挑人抽血化验,难道是在做样子吗?”
连心站在一旁,这些问题他自己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连续的毫无征兆的感染意味着这场疫病远比想象的难以对付,事态的走向会密切关系到自己以及隔离区的所有人今后的生活状态。
传染的烈度已经严重超出人民的承受极限,必须得到控制,因此这些身处事件中心却尚未出现感染症状的人会不会被上层视作定时炸弹,还是要看最终的统计结果。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