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十个感染者跪着、坐着,将身前一块块不规则的人体组织撕成适合吞咽的大小,淡黄色的脂肪在唇齿的挤压下渗出一股股汁液,顺着嘴角流下。
连心静静地看着,这间医务室像是一个魔鬼艺术家用以鲜血为颜料的画室,就连墙壁上都溅满了残暴的灵感。
根本没有办法通过遗骸的模样来辨别这些医护人员的身份,向中央看去,那名士兵的身体神奇地保持了完整,流空了的血袋仍挂在他左手边的输液杆上。
赵林峰捂着脸在连心背后张望一眼便缩回了头,扯他胳膊示意赶快离开这里。
连心没动,他的胳膊慢慢抬起,手里的刀微微颤抖。
“你疯了吗?”赵林峰在他耳边低吼:“太危险了,惊扰了它们,你跑都跑不了!”
连心甚至没有转身,他用后背把赵林峰顶到了医务室外面,看样子还打算关门。
赵林峰这次真急了,用胳膊扒住门,可是脚下湿滑,抓不住地,咚的一下摔倒。
正在进食的感染者转过头,用他们黄色的眼膜冲着声音传来的方位。
就连课桌手术台上的士兵都直起身子,伸出双手,张嘴发出渴求的嚎叫。
连心将赵林峰从满地的鲜血中拉起,关上门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