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
“客气。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别麻烦了,机场离体育馆那么远。”
“如果不远,怎么能显出我的诚意?”
电话在轻松说笑的氛围中持续很久,结束时,沈如磐还有点不舍。
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台历。
那还是初入院时摆放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圈叉,都是她艰难熬过去的日子。时光如梭,眨眼只剩最后十天。
终于该和柏林说再见了。
沈如磐开始预订机票,甚至为了陆楠逛遍商场,科隆香水,Tutima 手表,只要是好东西,她不计价格通通买入。
那一日,沈如磐拎着大包小包乘坐出租车返回医院,经过菩提树下的柏林大学校区,忽然想起萧与时。
这个让她稍等几日的男人,似乎贵人多忘事,压根没和她联系。而今她回国在即,他给她打电话的概率好像是零。
要不要主动联系他?沈如磐思忖。
罢了,如果最后一日他还不出现,她主动找他。
*
转眼到了出院拿检查报告的日子。那一天,沈如磐早早来到费恩的诊室。
诊室门是敞开的,老专家坐在位子上,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