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触碰很清晰,龙先生抿着唇,藏在被子下的指尖颤了颤。
“呼,终于好了。”牧弯弯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弯着而更加酸痛的腰,开始吃自己的晚饭了,因为放的时间稍微有点长,粥已经温了。
她吃的不快,毕竟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她才能暂时忘掉许多烦恼,她吃了一会儿,龙先生才渐渐从她刚刚的触碰中回过神来。
他的嗅觉很灵敏,可鼻尖除了他嘴边的灵气外,却嗅不到丝丝灵米的香气。
心里慢慢升起一个他不太愿意相信又非常自私的想要去相信的念头,龙先生慢慢散出一丝神识,飘到了牧弯弯身上——
他看见她捧着一碗凡米粥喝的欢快,那粥里半丝灵气也无,龙先生心里那丝被证实而产生的满足感却没有他想的那样让龙愉悦。
反倒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裹杂着自责,像潮水一样,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在胃里暖洋洋的灵米,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
只是灵米而已,只是什么都不算的灵米而已。
他现在却要靠她的怜悯和施舍;
他却没有能力让她不需要那么节省。
她嫁给他这样一条废物龙,他什么都没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