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三歪四,全撂在军巡铺院门外。十将胡赤照旧坐在门首的木墩上瞧街景,他在几人里最年轻,才二十出头,生得也俊气,脾性却极劣。看到雷炮两个,竖起眼就骂:“两个死贼囚,成日里偷油耍滑,赶你娘的丧去了?这早晚才到?”
    雷炮和付九都低着头,不敢回话,刚要放下挑子,胡赤又嚷道:“放下做什么?赶紧挑到卜家食店去!曾午,你跟着过去,我已说好了,一斗二百文。你仔细盯着他的斗,那个卜大郎最会使奸。”
    “现今市价一斗至少得三百文。”那个叫曾午的禁兵坐在树下,忙站起身。
    “我难道是痴儿?成,你去找好买家卖,多的你得一半。”
    曾午不敢再多言,朝雷炮横了一眼,转身就往榆疙瘩街走去。雷炮和付九只得吃力跟着,把米挑到了河湾卜家食店。店主卜大郎见到他们,笑着上来招呼,引着他们走进厨房后头的杂物房。雷炮和付九这才放下挑子,一起坐倒在门槛上,狗一样喘着粗气。
    卜大郎拿过一只木斗,从挑子里舀满了米,又用一块木板刮平,嘴里念着“一斗”,把米倒进旁边的一口大米缸里。曾午也在一旁睁大眼,记着数。不多时,两挑米全都量完了。
    “最后这斗至少欠两升,就当一斗满算,总共四十二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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