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做这差事。二官人没法,骂了两句,让巧梅走了,又唤阿石来,阿石虽然没哭,却也死活不愿做,跪在地下连声讨饶。二官人越发恼了,他从不动手打罚下人,那天却气得一脚踢走了阿石。又唤其他仆婢,那些仆婢见头两个都躲了,自然也跟着躲,没有一个愿意接这苦差事。
“二官人恼得连声大骂。大官人您在东院听见,赶了过来。我一直在那门边瞎瞅,您听了二官人抱怨,一眼瞧见了我,就问我,‘老何,这差事交给你如何?’其实我哪里愿意接?可瞧着这满宅子家人齐整整地抗命,我来楚家三十三年,还是头一遭。再不愿意,也得给二官人留些尊贵,心里这么想着,才一口答应了。
“我用热水给那烂疮汉擦了身子,梅大夫赶来又给他上了药。虽说除不了病,却也不臭了。那烂疮汉躺了两天,略缓过些神气。我慢慢跟他打问,才知道他叫蒋净,家里竟是沧州乡里的一等上户又是参加武举的举子,并不是乞丐。我看他说话行事虽有些小乡小土的粗直气,却还算诚恳,不但对两位官人,连我,他都感恩得不得了,递口水都不住声地道谢。也不枉二官人救他一场。
“只是他那病,二官人接连找了十几个大夫,都说没见过这种怪疮,更不知道怎么治。过了几天,有个方士经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