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
    栾老拐忙把雷炮父亲那笔钱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说:“你不是常去那解库店主严申的宅子,和他家娘子相熟?若是能探出些底细,帮我们做成这事,至少给你十贯。”
    羊婆的丈夫原是禁军一个都头,年纪轻轻战死在陕西沙场上。她又没生养子女,就靠着每月六斗的抚恤粮过活。早些年,她在达官显宦府中做过仆妇,经阅得多,见识比寻常妇人要广博。老来无依无靠,抚恤粮又时常拖延不支放,她便仗着胸中这些学问,到一些中等人家串门走户,去挂搭那些内眷,陪她们说东道西,教她们一些神道秘法,俨然一位内房女军师。
    这会儿,听栾老拐讲这事,她先是越听眼睛越亮,及至这最后一句,顿时恼起来,“噌”地站起身,叉着腰骂道:“上千贯买卖,拿这点钱就想使唤你老娘?呸呸呸!赶紧用你那撮驴毛把你两片老嘴缠紧了,哪个圈空,往哪个圈里钻去。你祖奶奶我还要早些睡,明天得赶早挣柴米钱去!”
    “你瞧你,话没说完,就把人骂成驴了。这往后若在一个被窝里,怎么安生过?”
    “呸!老狗!别惹你老娘铲了驴屎填你那狗嘴!”
    “唉!听我慢慢说嘛。那十贯钱是雷炮许的。我得的钱,你若愿意招赘我进你的门,一文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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