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田就是佃的他家的,有时遇灾歉收了,去求他,只要没骗他,一般就把租债减免了。这么一个善人,年纪轻轻就死了,原也该好好办一场法事。”
    蒋冲听了,心里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那农夫却说,“他哥哥楚大员外虽然常年吃斋,却似乎不信你们佛门,从没见他家做过法事。”
    蒋冲心又回沉,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么着,我跟他家看院的老何熟,你稍等等,我把这片地犁完,带你过去,先跟老何说说看。”
    “多谢施主,阿弥陀佛。”蒋冲诚心念了句佛。
    那农夫吆喝着牛,把剩下的一点地犁完,将农具收拢一堆,牛拴到田边一个树桩上。而后带着蒋冲穿过田间小道,绕到了那座庄院前。蒋冲看那庄院,甚至不及堂兄家阔敞。庄院的门开着,一个老汉坐在门槛上,头上扎着白麻孝布,垂着头。院里传出一阵阵男女的哭声。
    蒋冲忙朝里偷眼望去,见院里一些穿孝服的男女在慌乱走动,两个仆妇搀着一个妇人从前厅走了出来,拐向左廊。那妇人三十来岁,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仍能看出她仪态尊贵、面容秀雅,只是面容悲戚、脚步虚浮,似乎得了病一般。
    “老何,这是怎么了?”那个农夫小心问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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