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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忙道:“鹂儿姑娘,你忙了这半天,自己却不吃,怎么坐在一边?”
“男人们吃酒,我女孩儿家怎么好坐上去一起吃?梁大哥,你赶紧吃,莫管我,我才不亏自己,厨房留得有菜呢,只是还不饿。”
“是,梁教头,莫理她,来,我敬两位贵客。”黄百舌举起了杯。
三人刚举杯要饮,忽听到院外有人敲门。黄百舌顿时警觉起来,忙起身过去,朝女儿使了个眼色,随即将房门掩上了。梁兴和施有良互望一眼,一起放下酒盏,准备藏进里屋。
“谁?”黄鹂儿在院子里问。
“我。”一个少年的声音。
“又是你,做什么?”
“我舅舅送来几只鹌鹑,我娘烧好了,让我给你们送过来两只。”
黄百舌松了口气,低声说:“不妨事,是街坊,巷口曾家的小子曾小羊。”
“真是你娘让你送来的?”院门开了,黄鹂儿仍拦着门口说话,“上回那只烧鹅腿,你也说是你娘让送来的,第二天我一问,你娘根本不知道。”
“嘿嘿……我若说是我自己送的,怕你不要。”
“又没毒,我为啥不要?”
“那我送你那支头花,你为啥不要?”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