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却依然不敢存着侥幸。再说,自己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何苦为了些许小利,失了自己身份?
    这时汴河两岸闹得更凶了,到处都有人在喊神仙。游大奇是做大事的人,因此强使自己不去瞧这些庸人的稀奇。他一直盯着对岸那只船,刚才隐进舱里的那对男女,竟都从窗里一起探出头来。游大奇立即坐直了身子,那船夫和那女子贴身紧挨着,女子的一双素手轻搭在船夫肩上。她微伸着颈,那瞧热闹的姿态极美妙,像画里探花嗅香的仕女一般。游大奇看得魂儿都醉了,可再一瞧她和那船工如此亲近,那醉了的魂儿立刻又被丢进醋缸里,心里汩汩地冒酸。
    他正在酒和醋之间翻腾,船篷顶上那个小厮忽然朝下面喊了句什么,那船夫和女子都一惊,船夫忙伸头出去,仰着脖和那小厮问答了两句,之后,愣了片刻,随即往舱里奔去,那女子也紧随进去。不一会儿,那船工的身影出现在岸上,他沿着河边步径飞快地往虹桥那头奔去。这时虹桥两岸闹嚷声更加喧腾了,游大奇一直望着那船夫的身影,却见虹桥桥洞底下,顺流飘来一个白衣人。近一些看时,是个白衣道士,银发银髯,神仙一般,身后还立着两个银袍小道童。难怪人们都在喊神仙,果真是神仙?他惊望半晌,才想起对面船上那女子,刚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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