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让自己藏身在黄家。兵家之争,正在有形与无形。之前,对手始终无形无迹,难以测度,无从下手。眼下自己也藏形隐迹,百动不如一静,正好可以沉下心,静待敌动。
他忙问:“鹂儿,我想见见这个曾小羊,当面问一问详情。他为人如何?信得过吗?”
“梁大哥放心,他家和我家做街坊许多年了,我们自小就认得了呢。他爹是禁军的一个军头,几年前在西夏战场上送了命。照例小羊可以补他爹的缺,但他娘邹婶婶伤够了心,不愿他再走他爹的老路。小羊却不听,自己偷偷去军头司挂了名、注了册。从十五岁就开始领一半军俸,到后年满二十岁,就能正式配军入伍了。他现今在厢厅里做小吏,每月还能得一两贯钱呢。他在外面虽然尖头滑脑的,在我面前,一丝儿歪心都别想起。他若敢瞒骗我一丁点儿,我就告邹婶婶去。邹婶婶为人可爽利呢,又最疼我。我和小羊偷偷商议过,邹婶婶和我爹现今都是单个儿,他们两个其实早就对上了眼儿,暗地里都中了意。只是曾老爹战殁后,邹婶婶每月能领两斗的粮,她若嫁了我爹,就没这月粮了。小羊猜他娘的意思,似乎是想等他成了家、立了业,自己再作打算。”
“何必分老小前后?两家索性合成一家,可不好?”施有良忽然笑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