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是雷老汉留下的吧?他那几千贯钱也被你吞了?”
“莫乱说!珠娘他爹除了几身新衣裳从没穿过,一文钱都没留下来。开封府都明断了的。”
曾小羊忽然想起那件事,忙收住顽笑:“对了,栾老爹,跟你打问个人。”
“啥人?”
“一个船工,三十来岁,杭州人,姓盛。”
“姓盛?你问对人了。”
“你见过?”
“这汴河两岸船上的人,我哪个没见过?你找这人做啥?”
“这你别管。”
“我不管,你也不能白问。”
“只问这点小事,你也要钱?”
“我不是给我要,是给我那亲亲女儿珠娘。她不许我再去守船,可她哪有多少钱?为了养活我,昨天她刚去了王员外家客栈做活儿。我做爹的白吃白穿,能安心?至少也该给女儿买朵花戴戴。”
“那你要多少钱?”
“十文。”
“十文?”
“八文也成。我刚在香染街珠翠店里看见一朵珠花,要八文钱。”
“看在你还算有良心,就给你八文钱。”曾小羊从袋里数了八文钱递了过去,“好,现在说吧。”
“二月间,我在这河湾边坐着晒太阳,一只客船泊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