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两张,拿到桌边铺展好,拈起冯氏的笔,蘸了墨,写下一句问话:二哥之死,可有旁因?
    写好后,他站到一旁,伸手示意冯氏看。冯氏小心移近两步,看了纸上问题,摇了摇头。
    梁兴又写:二兄之死,可有关联?
    冯氏再次摇头。
    大哥亡日,大嫂治筵?
    冯氏眼中悲颤,点了点头。
    大哥之死,真属意外?
    冯氏微微一顿,点了点头,眼中闪出泪光,随即又剧咳起来。
    梁兴注视着她,至少,她说染了风寒咳嗽并没有说谎。自己要问的已经问完,他折起那张纸,揣进怀里。等冯氏咳完后,他又躬身一拜。冯氏似乎松了一口气,也侧身道了个万福,神情伤悲,眼中满是感激。
    梁兴忙又叉手一拜,便转身轻步离开了。
    丁豆娘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院门没闩,她推门进去,满院死寂寂一片漆黑。她已经疲乏到极处,多想丈夫能点着灯,等她一回,救她一命。可是没有。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怨叹,弄丢了自己儿子的娘,还有啥资格去盼别人的好、怨别人的不好?
    她拖着双脚,慢慢往屋里挪去。临进堂屋门,闻到一股酒臭,是从柴房里传来的,丈夫又缩到那里,抱着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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