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大概也是知晓的。我迷迷糊糊睡着,感觉有人靠了过来,替我掖了掖被子,又把额前碎发拨开,极克制地落下一吻。轻轻一句喟叹消散在我耳边——“你便这般不信我。”
回过神来,我笑了笑,跟她说,他来没来过,有什么打紧的呢。
太子妃一向端庄自持,如今竟当着我面哭了起来。她说从未想过太子竟会误会我与她三哥,如今全部都说清楚了,她亲自去请了罪,告诉了太子一切原委。此后我和太子之间便再没有误会了。
我又笑了笑,同她说,误会不误会,又有什么打紧的?
她走的时候,肿着眼泡,极小声道:“倘若当日,能赶在一切之前早一步,你若真成了我三嫂,该有多好。”
又过了几日,皇上驾崩了。
太子更加繁忙起来。
天着实寒凉,我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便告诫太医道,新帝预备登基,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我这儿的情况若还去叨扰他,登基大典出了问题,他们便是有十个头也不顶杀的。
太医诚惶诚恐地领了命。
再见之时,他已登基为帝,不知为何,封后大典却推到如今,也没有消息。
东宫多是搬走了,我拖着病体,实在不能再折腾,便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