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方才用的是早膳还是午膳?”
我剜了他一眼,嘟囔一句“吃都堵不住你嘴。”
不料叫母亲听了个正着,她很是哀怨地望了我一眼,“在上京不比你在军营,说话要仔细。方才还说起来,贺家设宴,送了帖来,还专门提了你。”
我微微一怔,以往同贺家并无甚往来。不过又想起来贺盛那日扛着刀小公鸡似的雄赳赳的模样,额头那根筋忽的一跳,“这事儿还没完啊?”
母亲伸手替我理了理衣襟,“既是邀你去了,便稍微像样些。”说着手拧了我耳朵一把,“莫给我惹什么乱子出来。”
宴席并未设在大将军府上,而是设在了京郊一处别院。那别院仿的是江南一带烟雨楼阁的式样,院中甚至通了暗渠,虽是冬季,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未结冻,曲水潺潺而过,即便是我也能品出几分意蕴来。院中种了好些花木,四时都有花开。而如今,正是梅花一枝独秀的时候。
贺家这一次是邀了不少人家的,单是那一排排车马,便能窥出一二。女眷单独划了院落,我与母亲便同父亲他们分了开。
晚宴还有一会儿,夫人们凑在一处吃茶,这便是历来卖弄各家孩子的时候了。这家夫人说自个儿大女儿琴艺好得令教习师傅都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