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那盆污水。
那盆水是祖父的意气之作,料想的就是他们绝不会好意思拿这个找宁府麻烦。但祖父忘了,魏侯不是陛下,也不是临安城内的其他权贵。
他们会因祖父资历和宁氏地位容忍他的脾气,魏侯可不会。
想来魏侯因那件事已经忍耐许久,今日不过正好借机发作罢了。
“祖父——”宁彧唤了声,随后在宁斯耳边轻语几句,方才还气得老脸通红的宁斯忽然停了下来,像被谁戳泄了气般。
沉默了好一会儿,宁彧又道:“孙儿很快就回,祖父不用担忧。”
內侍不住笑,“还是小郎君善解人意。”
对此宁彧只是冷淡地瞥一眼,并不回应。他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易相与之辈,不过也不会特意耗费心神去同人计较这种小事。
穿过马场,內侍领宁彧到了后方的草地,阿悦等人早在那儿等候。
早春已过,草场边缘两排槐花树悄然盛开,细白缀连的花在灰蒙蒙的天色下不减秀美,与鲜翠欲滴的草叶相映生趣,俨然一派葳蕤景象。
不管內侍如何急切,宁彧脚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