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英叹了口气:“你又不常回来,我只有这样熬上一夜,心里才舒服点儿。”
要说原来的刘向前,对于父母,兄弟,其实没有任何概念。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格外的不想走。
“一月五十块,我会给你寄汇款单,妈,甭让杏芳干太多活儿。”刘向前说。
马菊英腾的就是生气:“谁不知道你钱多,我缺钱吗,我缺的是我最疼的儿子长的壮壮的,儿媳妇待他好好的,还能生个大胖孙子。”
“我会努力给您挣钱,给您争光,给您生大胖孙子。”刘向前顿了一会儿,又说。
马菊英心说,这就是为啥我独疼我的三儿子,因为他办事情有主见,有主张,心里有本账。
不像大的俩,早就叫儿媳妇给捉肘着,不知道他们姓啥了。
“大头给杏芳了吧?给我的只是小头。”马菊英两只眼睛亮亮的,突然凑过来说。
到底是儿子,刘向前的脸红了。
“行了,我是个开明婆婆,我知道我儿子咋做是对的。”马菊英突然掐了儿子一把,把儿子吓一跳,才笑着说。
到县城俩个小时,四点就得出门。
大过年的,就连三更半夜,空气里都是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