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转了又转,眨了眨眼,轻快俏皮道:“许是明日就从天而降也说不定呢!”
崔妈妈知她是在打趣,也不当真,哄着她放下针线去洗漱。
月苓方才也是随口一说,她却不知她心心念念所思之人此刻正在城门外与人对峙。
城门口,黑色汗血宝马上坐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来人身披纯银铠甲,身姿挺拔,勃然英姿,剑眉下一双眼眸漆黑深邃得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那压迫感像潮水一般涌上来,几乎要淹没了与他对望之人。
守门的士兵们围成一圈,将马上之人困在其中。
一个兵卒大着胆子厉声道:“城门已关,来者何人!”
陆修凉沉默不语,只低垂着眼睛看着那小兵,宽大有力的手掌紧了紧缰绳。小兵觑见他动作,手中的兵器用力地握着,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黑夜寂静,朦胧的月色下,马上之人的面容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此刻即便是陆修凉自报姓名,也不一定能让守城卫兵信服,毕竟这里没人上过战场,都不曾见过他。若是见过他,恐怕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他带着部队日夜兼程,终于在今天日落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