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并不打算放过他,微微转头言语讽刺道:“也不知当初是谁说的,此生娶我一人足矣,即便君临天下后宫三千,也独宠我一人。”她的眼眸清冷似针,根根锋锐直戳太子心底,已无昔日的美好。
太子深埋已久的隐忍、苦闷、惋惜、哀痛也被这一根根针挑拨出来,血淋淋地摊在干涸的地上,等到风干雨淋、烈日的炙烤。
太子痛得收回搁在桌上的手,压在腿膝,嘴里溢出一声叹,他苦涩地道:“澜儿,这些年你爱过我么?你的心可有片刻在本宫身上停留驻足?”
“与我爱不爱你有何关系,太子?”郭云澜仍是眉眼微挑,极具冷讽,“当初陛下与皇后议婚,你明知我心里有丹毓仍是接受了这场安排,难道我不该是你独一无二的太子妃?”
太子沉默不答,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几乎无法拔起。
当年他曾拒绝过父皇与母后的安排,因为他不想插足郭云澜与丹毓,即便他爱着郭云澜,然而母后告知他是郭家的小女儿主动答应了皇族的联姻的,他以为郭云澜养伤一年丹毓不曾见她,他又在她身旁默默守护了一年,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嫁给他,他便也答应了父皇母后的安排。
他满心欢喜地期待这一门婚姻,他知道郭云澜喜欢核雕,专门与宫匠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