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再来向母亲辞别,大夫人理一理儿子的衣襟,说道:“张嬷嬷告诉我,新娘子进门第二天去沁和堂请安,你家老太太净说些有的没的,叫姜儿跪了好半天,之后答谢宴上,当着几位族里的长辈说,乡下来的孩子且要调教调教,那些个女人拉着你媳妇儿品头论足、指指点点,换做是你,你受得了吗?”
展怀迁苦笑:“孩儿今日见祖母,也跪了好几回,就为了云七姜的事,她很生气。”
大夫人很是瞧不起,轻轻推开儿子:“你们呐,还不如人姑娘家硬气,走吧走吧。”
展怀迁不退反进,轻声问:“母亲真的答应她,给她和离书?”
大夫人应道:“我是答应了,可只有你能写,给不给怎么给都在你,别缠着我问。”
展怀迁说:“那您何苦答应……”
然而母子对视,他在娘亲的眼里看到了答案,是那些不能提的话,所以母亲喜欢云七姜,不是没道理的。
“孩儿先去拜见外祖,过几日再来看望您,娘要保重身体。”展怀迁行礼告辞,终于上马车了。
车厢里,已经坐好的七姜,忽然见他钻进来,下意识地收了脚和裙摆,但展怀迁和她错开坐对面,好让她不用太拘束。
很快,马车动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