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轻咳一声:“她怎么都与你说?”
何世恒笑道:“因为我问了呀,难道你不好奇?”
回忆昨晚的对话,展怀迁确信,云七姜并不是刺猬,只有在感受到威胁时,她才会浑身扎满刺,不然也不会在乎他睡美人榻坏了腰,也不会说,他们是一样没得选。
何世恒道:“叫我说,你是值得姜儿托付终身的人,我瞧你们也般配,可她的心若到不了你身上,强求也没意思。这两年你们好好相处,若能日久生情,岂不是皆大欢喜,万一两年后还是凑不到一起,那就放了她吧。怀迁,世间女子不易,至少你还能放了她,而她除了死,再无选择。”
展怀迁举着酒杯,将这番话在脑中过了又过,却憋出一句:“为什么要日久生情,我不是一样没得选,就、就这样吧……”
何世恒笑问:“你既然不在乎,还容不得我和姜儿多说几句话?”
展怀迁说:“我是容不得你吗,是不想你害了她,祖母就等着抓她的把柄好立规矩,你倒好,上赶着替她送人头。”
何世恒却严肃地说:“姑父为了上一代的恩怨,为了弟弟妹妹的夭折早逝,对你家老太太有愧疚,那你愧疚什么,与你什么相干?那老婆子为何不慈爱一些、宽容一些,为何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