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你好吗?”
玉颜颔首:“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是久病缠身、终日痛苦不堪,难免性情急躁、怨天尤人,他是个可怜人,我并不恨他,今日之事,多谢嫂嫂成全。”
七姜说:“这么想的话,一个好人能留下遗书,也不奇怪。”
玉颜泪中带笑:“嫂嫂又说笑话了,您还惦记着遗嘱呢,使不得。”
今早求张嬷嬷的,便是这件事,自然也是玉颜拜托七姜在先。
可想到太师府规矩繁多,祭奠之事一定有什么忌讳,这不是随心所欲能做的事,毕竟谁也不乐意有人在自家门前烧纸。
好在张嬷嬷听罢,说不妨事,眼下是正经有人没了,大姑娘为亡夫祭奠,合情合理。
那边烧完后,七姜便搀扶玉颜回床上,病人依旧十分虚弱,走几步路便喘得厉害,叫人看着心酸。
“你歇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嫂嫂。”七姜说道,“她昨晚挨打,只穿了寝衣,好像也着凉了。”
玉颜沉沉地叹:“母亲比我那婆婆,有过之而无不及,嫂嫂那么好的儿媳妇,她还不知足。”
七姜说:“你什么也别管,养好身体才是头等大事。”
如此,安置好了玉颜,七姜出门来,抬头见阴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