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伸出手,想摸一摸展怀迁的鼻子,但手指悬空半天,到底没碰上去,害羞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然而白日睡得太多,这一晚七姜始终浅眠不得安宁,待凌晨展怀迁醒来,稍稍有些动静,就把她惊醒了。
浅眠的疲惫,比不睡还累,展怀迁见她睡眼惺忪、满脸困倦,温和地说:“我回校场去了,你好生再睡一会儿。”
七姜嗯了一声,展怀迁摸了她的额头,又摸了后颈,确定七姜不再发烧,叮嘱道:“白天不要跑跑跳跳,等你大安了,哪儿都能去得。”
眼看着展怀迁起身,知道他又要离开,七姜心口一阵隐痛,难受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展怀迁看在眼里,挂着穿了一半的衣裳就赶过来,“胸闷吗,透不过气?”
七姜把脸埋在枕头里,摇了摇脑袋:“我没事。”
展怀迁担心不已:“这不是闹着玩的,不要任性,我去请郎中。”
“别……”七姜抬起头,只见满颊绯红,一手抓着展怀迁的胳膊,气息短促地说,“别找郎中,我没病。”
展怀迁严肃地问:“哪儿不舒服。”
七姜轻轻嗫嚅:“我心口疼。”
展怀迁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