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
“知道了。”展怀迁应了声,走来摸了摸这笨重的楠木矮几,一面道,“姜儿,我去洗漱了。”
“去吧去吧……”
展怀迁前去洗漱的工夫,七姜在房里来来回回转了无数遍,纠结着要不要提前将矮几搬过去,她甚至搬了一次,又给挪回原处。
累得半死,几乎要恼火,最后把心一横,在往日的位置躺下了。
展怀迁收拾清爽归来,见七姜还是横着睡,心里咚咚直跳,站在屏风后犹豫半天,就去喝了碗茶。
而七姜听见杯盏碰击的动静,还以为展怀迁要搬矮几来,心里莫名地一阵失落,但没多久,烛火一一熄灭,微弱的光芒下,边上有人躺下,这一次,中间再没有任何阻挡。
“甄家墓园被盗,惜园遭贼,张尚书之子狩猎遇袭,还有好几件事。”展怀迁自顾自说着,“姜儿,多谢你劝说母亲,她去了司空府,我就安心了。”
“不是我劝的。”
“不是你?”
“也许是大老爷,反正他走后,母亲就说,要回城住一阵子。”
展怀迁侧过身来:“梁嬷嬷传话说,他们不欢而散,又吵架了是吗?”
七姜说:“我只听见没几句,算不上吵架,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