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敬忠道:“还是弟妹心胸宽阔,可怜我四弟无福。”
四夫人微微欠身,努力做出几分悲伤的模样。
展敬忠又对玉颜说:“玉颜,你年轻经历少,遇事不能太率性,不可太着急。这家务事,瞧着不过是柴米油盐,却也是有大学问,御下不严,奴仆生乱,治下太严,则怨声载道,往后凡事,要多多与你母亲商量。”
“侄儿记下了。”玉颜说罢,起身走到母亲身前,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娘,您的养育之恩,女儿从未能报答,女儿婚事坎坷,福薄命小,此生注定无大作为,就让女儿代替您料理家事,为您分忧,权当是报恩了。”
四夫人恨不得将自己生的小畜生活活掐死,可眼下,非但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将自己十年辛苦付之东流。
她早就回忆不起来,当年生下女儿时夫妻俩的喜悦,早就记不得,玉颜还小的时候,粉团一般的小人儿,日日甜着她的心。
眼前的,是孽,是债,是她不顺心的一辈子。
“千万别辜负了大伯父对你的期望,好好办事。”四夫人忍耐着冲天怨气,从怀里摸出一套黄灿灿的铜钥匙,“这是家里大小库房的钥匙,账目对牌等等,稍后自然有人交接给你,你要谨慎,要公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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