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抿紧双唇,摇了摇头,这话说不得,展怀迁再三叮嘱过,关于皇权的事,在外头千万谨言慎行。
陈茵说:“想到要随他一起死,我很不甘心,我还没活够呢。”
七姜唬得不轻,这才开口:“不会有那一天的,茵姐姐,你太多虑了。”
陈茵笑道:“这不是把最糟糕的先打算好,剩下就只管逍遥吗,可我真不想有那一天,你替我向展怀迁说,哪怕从此隐姓埋名躲一辈子,到时候也要把他捞出去,我不要和他死在一处。”
“茵姐姐……”
“姜儿,并非我杞人忧天,对着你危言耸听,皇上恐怕也每天都会想一想,若有一日遭逼宫谋反,他该何去何从。”陈茵拍了拍七姜的手,说道,“将来我真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就更要居安思危了。”
小时候听老人家说,捡金子是要拿命抵,七姜以为是神鬼传说,如今才明白,京城里这些顶天富贵的人家,真是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今日这场宴席,里里外外的花销,恐怕够他们整个村子十年管饱还有得多,她若是这会子回村里去说,乡亲们也只会笑话她是吹牛说大话。
即便如此,过着平凡日子的他们,或许怕天灾怕挨饿,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