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贪杯得厉害,请您过去劝一劝。”
夫妻俩对视一眼,七姜便去取来袍子,利索地给展怀迁穿上,她是儿媳妇,夜深了不宜去公爹的住处,送到门前说:“母亲今日离开时,心情也很不好,他们必定又有了争执,你多陪陪父亲吧,不必惦记我。”
展怀迁说:“亏得有你,家里有什么事,我心里还能有底。”
说罢,匆匆离了观澜阁,径直来到父亲身边,父亲已然从膳厅喝到了卧房,萧姨娘焦灼地等在门外,见了他便说:“哥儿劝劝吧,老爷这么喝,伤身子,怕是明日早朝都上不得了。”
展怀迁进门来,刚好见父亲拎着酒壶对嘴灌下去,他没有伸手抢夺,待父亲停下手,才取下酒壶。
“做什么?”
“爹,您醉了,早些休息吧。”
“你觉着,我醉了吗?”
酒气上头,年过四十的人,不仅面红耳赤,脸颊五官都跟着浮肿。
父亲年轻时,那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公子,便是如今站在朝堂上,也是仪表堂堂,常常令外来使臣惊讶,如此年轻俊美的人,竟然已是当朝宰辅。
但此刻,醉酒的人,满身的气味和浮肿的面容,都叫人观之生厌,展怀迁相信,娘绝不会对这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