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才道,“茵儿,是我伤了你。”
这一晚,太子深夜才回东宫,虽然苏尚宫严令禁止宫人谈起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有动静传出来,隔天一早,展怀迁就得到了消息。
七姜惊讶于这人的眼线都埋到皇宫里,担心地问:“皇上知道了,不得杀了你才好?”
展怀迁不以为然:“那岂不是要京城血流成河,不剩下几个当官的了?”
七姜只能相信他的能耐,转而好奇地嘀咕:“太子那么晚在茵姐姐屋子里,能做什么呢?”
展怀迁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扣,嗔道:“又皮了,这是你该说的话?”
七姜笑着老实了几分,不久后车马到了晋王府,下车时见展怀迁整理衣襟,满身淡定从容、气质非凡,七姜的心反而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难以想象,多大的定力和信念,才能仿若无事地来吊唁被自己暗杀的人,展怀迁才二十出头,何来如此强大的内心。
话说回来,从甄家二郎、窦良娣,再到晋王妃,七姜上京以来,做过最多的事,竟然是奔丧吊唁。
她向张嬷嬷抱怨,嬷嬷却说这再平常不过,京城大大小小那么多的皇亲贵族、文武大臣,若非大老爷身在高位,底下官员家中红白事他们可